[Notes] 《生活黑客》

创新阶层中的很多人就像是罗胖说的那种“U盘式生存”:自带信息、不装系统、随时插拔、自由协作。他们的工作非常独立,而且非常主动。

时间管理最根本的理论基础,是一个叫做“蔡格尼克效应(Zeigarnik effect)”的心理学效应。这个效应是说,没有完成的任务,会给我们带来精神压力。

要想真把效能提高十倍,你只有一个办法。那就是请别人帮你做事。
我看这才是“高效能人士”的真正习惯。

当意愿低的人还在安逸和内疚感之间挣扎的时候,意愿高的人可能已经都做完了。
意愿,由期望、价值、冲动和延期决定。

基于这一点,我认为所谓“最强大脑”都应该叫“最怪大脑”,比的不是实用的功夫,而是像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武术表演。
生活黑客们根本不追求这种功夫,因为完全可以用外部工具替代。黑客是以解决实际问题为目的,能用工具就用工具的人 —— 黑客不是打把势卖艺的人。

佛祖认为,极端的艰苦和极端的奢侈是一回事,都是执着。

有个生活黑客以住在房车里为荣,四海为家,还靠房车主题结交了好多女朋友。他分享了一条经验是这样的:告诉新女友你住房车这件事的时候,一定要给她讲个故事,让她明白这是你的主动选择,可不是因为没钱买房。

没有副作用、无需考虑剂量的药,那只能是鸡汤。
所以到底应不应该学习这些方法?当然应该学习 —— 但是你学归学,不一定真用。副作用也是知识,不用也是智慧。

你对工作的敏感度,到了在乎 10% 的水平了吗?专业选手会非常在乎。如果有什么装备能让职业运动员的成绩提高哪怕 1%,他们一定愿意多花几倍的价钱得到。

[Notes] 期权的智慧

股票B 向上的波动幅度越大,你赚的钱就越多 —— 如果它能涨到 200 元你一个 call 就值 90 元,翻很多倍。而 B 向下的波动,不管幅度有多大,它跌到哪里、跌得有多惨,你其实无所谓,因为你最多也就损失了买 call 的10 元。
如果这个东西对你来说是个可选项,你希望它的波动越大越好。因为你有权利挑好的,而没有义务负担坏的。

如果你有特权,你应该喜欢波动性,你应该喜欢极端。

期权也能解释,为什么大厂不惜花重金请各种员工,包括很多不怎么样的员工,因为希望拥抱不确定性,而且也拥抱的起。

供给侧是股票思维,需求侧是期权思维。生产者必须把产品做好,而你作为消费者,对选择产品只有权利没有义务。所以你会希望市场有多样性,你会希望商家冒险研发新产品,最好多来一些颠覆式的创新……你不在乎谁破产。

请记住,脆弱,是一个数学概念,意思是这种上凸下凹的非线性曲线。它上行的利益有限,下行的危险却是无底的。

现在重要还是未来重要?你得考虑自己现在是什么水平(当前股价)、对未来的的愿景(履约价格)、未来距离现在有多远(到期时间)、是不是赶上了大变革阶段(可能向上的波动性),以及是不是生逢乱世(波动的对称性)……期权思维能帮你想明白这个问题。

一个理想的社会应该把所有不确定性都留给大自然、科技研发和不可控制的灾难疾病之类。“人心”不应该是险恶的一部分。这种情况下风险成本最低,人们最愿意把钱拿出来做事儿。

[Notes] 九个工作谎言

公司不应该是“用”员工的地方,而应该是培养员工的地方,公司应该像对待球星一样对待自己的员工。

那么请问,这些企业文化,对你真的有用吗?所有这些东西有一个共同点 ——
它们不是你能控制的。它们是公司给设置的。
你真实的工作体验,跟这些东西没有太大关系。不论公司有多大,你其实都是在一个*团队*里工作。

有明确目标,你就不能混日子,对吧?直观上有道理,但是实际应用中反而可能起反作用。你可能听说过这个段子:为什么下雨天,出租车司机都会早回家呢?

作为一个团队领导,你的首要工作,就是给团队成员提供信息。

你要保证每周至少要和你团队中的每个人都谈一次话,问他两个问题 ——
1.你本周的优先事项是什么?
2.我能给你提供什么帮助?
交流的频率比交流质量重要得多。你要把它当做刷牙一样:你的刷牙技巧好不好没那么重要,关键是你每天都得刷牙才行。

高层讲讲哲学,你要是赞成就一起干。

比如如果你要做一个什么产品,比如一个软件,那你的确希望这个东西是全面的,不能有明显的弱点,否则根本就没法交付使用。公司想要的是最终产品,但人才思维不能是产品思维:人才不是最终产品。

输出导向,要求你用人用特长。

现在观测结果是*几乎*每个星系的中心都有一个超大质量黑洞。这个黑洞很可能在星系的形成和演化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,也许在星系早期起到了种子的作用……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确定。

如果你喜欢写诗,你应该现在就写,别等到以后。现在不写,以后你更不会写。

一个人到底喜欢什么,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基因决定的。

我们真正想要的其实是关注,而不是评价。

有关注远远好于不关注,而正面反馈显著好于负面反馈。

一般人的习惯,是看到别人做错了什么,自己会有一个强烈的冲动想要给他指出来。而你作为一个领导,就必须抑制这个冲动,反其道而行之,要学会发现别人做对了、做得好的时刻,并且给他指出来。这叫“有意识的好评”。

要问 what,不要问 why —— 问 why 没有启发的效果,反而还有点追究责任的意味,容易让他思维闭合。

老百姓看人看缺点,领导者看人一定一定得学会看优点。你得克制批评的冲动,养成随时能发现别人闪光点的习惯,这也是一项需要练习的技能。

我们不应该追求什么工作跟生活之间的平衡,因为你平衡不了 — 我们真正应该追求的,是在工作之内的幸福。

如果我去医院看病,我希望遇到迈尔斯那样的医生。如果我读一本书,我希望那个作者喜欢写书。去餐馆点盘菜,我希望那个厨师热爱厨艺。买件衣服,我希望哪怕是从事制作衣服这种重复劳动的人,也能从中获得乐趣。我不在乎他们的工作时间长短。我希望我使用的所有产品和服务都带有“乐之者许可证”。

从这个角度来说,你不应该去考察领导者(leader)本人,你应该去考察那些追随他的人(followers)。
什么是领导?领导的定义是,有人追随他。

这个逻辑是别人选择追随你,才把你变成了领导。是追随导致领导,而不是领导导致追随。
领导真正给人提供的东西,是“确定感”。
所谓王霸之气,就是这个人就好像自带光环一样,他就是能让你相信,我们投身其中的是伟大的事业,我们选择的方向是正确的方向,你可以放心去干,你可以把后背交给队友……

[Notes] 正确型人才和优异型人才

批评只能让人标准化,不能突出特长。优异型人才不是从错误中提高的。成功的反义词不是失败,而是平庸。优异型人才和失败的人才有很多相似之处。

优异型人才的特点,恰恰不是素质教育说的什么“全面发展” —— 而是在某一方面极致发展。

挥洒个性的本质不是什么全面发展的心理素质好,而是长期的正反馈训练给他带来了强烈的自信。

正确型人才是管出来的,优异型人才是惯出来的。

[Notes] 到底什么是“不确定性”

信息论的价值观是要求选择权、多样性、不确定性和自由度。我们不只想老老实实地活着,我们还想活出“信息”来。

所以不论你是学习知识还是健身养生,主动拥抱不确定性,时刻挑战自我去应对新局面,才是符合“天道” —— 也就是进化论 —— 的做法。

信息就是意外。从“信息论”这个维度出发,有两种事情是特别值得我们去做的:
*出乎别人意料的事;
*给自己增加选项的事。

[Notes] 博弈论

但即便是这样的计谋,也跟骗术一样,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,那就是它们说的都是“零和”游戏。

老师让全班所有同学都想一个数字,说谁想的数字最接近全班平均值的2/3,谁就获胜。那如果我们假定所有同学都足够聪明的话,正确答案应该是0。

当然,这绝对不是说可以理解的现象就*应该*长期存在。博弈论更重要的作用,是告诉我们如何改变不好的局面。

如果一个局面已经好到没有帕累托改进的余地了,这个局面就叫“帕累托最优”。一个理想的、令人快意的世界应该是帕累托最优的。扎堆显然不是帕累托最优,分散才是帕累托最优。

帕累托最优是个*不稳定*的局面。理想青年喜欢帕累托最优,但是博弈论告诉我们只有稳定的局面才能长久存在。

帕雷托最优(英语:Pareto optimality)

“压倒性策略(Dominant Strategy)”。这个策略压倒其他一切策略,不管对手怎么做,这个策略对你来说都是最好的。反过来说,不招供,对囚徒1来说则是一个“被压倒性策略(Dominated Strategy)”,也就是不管别人怎么做,你这么做对你都是不好的。

纳什均衡(Nash equilibrium)的意思就是这么一种局面,在这个策略组合里,没有任何一方愿意单方面改变自己的策略。

学习了博弈论,你就多了一个观察世界的眼光,你会发现生活中有很多理性选择之下的困境。而你知道,造成这些困境的常常不是参与的人,而是规则。

防止背叛,最直观的办法就是把单次博弈变成重复博弈。

所以在真实世界中,以牙还牙并不是最好的策略,它不够宽容。博弈论专家提出一个改进版的以牙还牙:对方背叛我一次,我继续合作;只有当对方连续背叛我两次,我再报复。研究表明,在有可能出错的博弈中,这个办法的效果比以牙还牙更好。

网上流传一句话叫“上流社会人捧人,中流社会人比人,下流社会人踩人”。这句话说得很难听,但是有几分道理。合作的利益大就不会竞争,背叛的成本低才会背叛。

基辛格说:“威慑有三个要素:实力、决心和让对手知道。”
第一,我有实力摧毁你。
第二,我有决心摧毁你。
第三,你得知道我有实力和决心摧毁你。

所谓有决心,就是美国绝对不能允许苏联这么想。所以美国制定了一个极其武断的核战争政策 —— 发动核战争不需要经过国会讨论批准。总统随身携带核按钮,只要总统和国防部长两个人同意,立即就可以动手。
这是一个非常不稳定的政策,但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手相信你的决心。所以核威慑真是恐怖平衡啊。

可信 = 别无选择。
为了发出可信的威胁或者承诺,你必须主动束缚自己的手脚。

Facebook 不是第一个社交网站,亚马逊不是第一个在网上卖书的,Google 不是第一个搜索引擎。先发者要是占不住市场,它的唯一价值就是给后发者提供了宝贵的信息。
先发者暴露信息,后发者利用信息。这些信息包括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。

首先你要考察自己往左踢和往右踢进球的概率分别是多少,然后你应该合理搭配往左踢和往右踢的几率,以至于让守门员不管是扑左边还是扑右边,你进球的概率都是一样的。
也就是说,你的混合概率选择,应该把对手能得到的最大报偿给最小化。在这种情况下,因为守门员往左往右都一样,他就没有什么确定的好办法。冯·诺依曼证明,这是对你最有利的混合策略。这个结论,叫做“最小最大值定理(Minimax theorem)”。

那既然买保险的大都是病人,保险公司就不得不提高保险费用。
可是保险费用提高了,健康的人就更不愿意买保险了。这个恶性循环叫做“逆向选择” —— 你选出来的,都是你不想要的。

信用卡公司有个手段叫“余额代偿”。比如你在其他信用卡公司欠了钱,你可以把这笔余额转移到我们公司来,我们公司给你一个更低的利率,甚至可能前几个月你先不还。这一招并不仅仅是吸引新顾客 —— 更是筛选有价值的顾客。

“维克里拍卖(Vickrey auction)”,也叫“次价密封投标拍卖(Second-price sealed-bid auction)”。这个拍卖方法是暗标,每个竞拍者只出价一次,放在信封里不让别人看到。出价最高的人中标 —— 但是,他最后付钱不是出自己竞标的价格,而是出第二名竞标报价。

幼儿园老师教小孩玩游戏,首先应该教的不是怎么赢 —— 而是在发现自己要输了的情况下不掀桌子,继续玩下去。三个人下跳棋,你掀桌子别人就没法玩了,那下次谁还愿意跟你玩呢?

用概率论分析极端事件你得这么看 —— 发生在一个特定的人身上,比如说千分之四,是个很低的概率;但是要说一大群人中有没有这么一个特定的人,那就是很高的概率。这就好比说买彩票。具体到让*你*中大奖,那是极其不可能的事情 —— 但是千千万万个买彩票的人中,有一个人中了大奖,那却是必然的事情。

我觉得,根据概率论,地球文明和外星文明相遇,是及其不可能的。文明的诞生是小概率事件,但在苍茫宇宙和漫漫时间长河中,诞生多个文明是大概率事件。然而其中两个文明能相遇就可能不是大概率事件了,而地球文明恰好又是这两个之一,就几乎可以确定不是大概率事件,甚至又是小概率事件。

[Notes] 30天认知训练营第二季

但是,如果你买入通用汽车,卖空福特汽车公司,买入与卖空配对,就不用考虑这么多层次的复杂因素了。这就是配对交易的好处。世界经济、美国经济、美国汽车业等因素都是通用和福特共有的,直接抵销。你只需要考虑一个因素:通用和福特哪家公司经营得比对方好。

查诺斯最喜欢看到有公司提拔会计做CEO,这就是新目标。

市场不是自然而然有效的,需要人们努力获得信息,处理信息,根据信息去套利,付出成本获得收益。这样做的人越多市场就越有效。而当越多人相信市场有效时,就越少人付出成本去套利,因为他觉得没有套利的机会。

一阶思维去捡钱,三阶思维多想了两圈还是去捡钱;零阶思维不去捡,二阶思维也不去捡。我们很难从行为去倒推别人是聪明还是愚钝。

对行动派来说,现实当然总是对的,理论本身很可能也是对的,如果能搞明白为什么两者有冲突但都对的话,那么你不仅也是对的,还能赚钱。

意见是廉价的,行动才重要,行动及其结果是检验优劣的惟一标准。

但凡可能,人生中的大事你要把它们组合起来做,不要一件一件依次处理。高风险高收益的决策必须要同时做几个。

创业与否取决于你有多少次创业机会。假设上班和创业的预期收入均值一样,而前者是正态分布后者是幂律分布,也就是说,上班的发财机会极小,拿平均工资的机会极大。创业的发财机会小但不是极小,拿平均工资的机会极小,一无所有的机会挺大。
你选哪个要看你有几次创业机会,次数越多就越应该创业。

不要特地去考验别人,也不要特地来考验自己。伪君子本来就经不起考验,少考验一次是一次。

你的位置越高,领导力就越不在做事情本身,而越集中于发出正确的信号,成为大家合作中彼此协调必需的那个聚焦点。

第三,把每一步都当作第一步来思考。无论上一步有什么构思,这一步都要忘掉重来。正因如此,打脸不要紧,反正还要打。漫漫长路,你还要打自己的脸很多次。总之,人类下围棋下不过AI至少有三个原因:太怕死,太恋旧,太要脸。

[Notes] 认知产能

这种状态之所以称为“伪学习”,是因为它对认知和学习有一个致命的误解:把学习和认知当成是输入和存储,而不是输出和生产。

通过提取来存储是最好的存储

无论怎样,肌肉记忆之所以有“一旦形成,很难遗忘”的第一个特点,和它的第二个特点“练习跟考试同时发生”密切相关。考试和测试都是我们会本能回避的问题,因为考试的过程和结果就是我们前面讲过的“客观化”,而客观化本身会带来认知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