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Notes] 怎样培养有主动性的孩子

很多家长都推崇睡前故事,我觉得睡前聊天更重要。因为听故事是单向的输入,而聊天是双向的沟通。

我会遵循“倾听、提问、少评论”这三个原则。

把亲子对话带入到夫妻、上下属这种非常熟悉的关系场景中,可以让父母切身体会到孩子的感受,以及弱势方的情绪。
其实,两方沟通时,弱势方并不都需要强势方给出解决方案。他们可能只想发出自己的声音,获得对方的关注和接纳。

我刚才介绍的《如何说小孩子才会听》,给了两个建议:
一是拟人化。充分发挥想象力,让孩子周围的事物都“活”起来。
第二,就是把生活中枯燥的日常事务趣味化,把它们包装成游戏或者挑战。
一句话,我们要——抛弃逻辑,和孩子一起玩!

首先,游戏里最好让孩子扮演掌控者。
无论是做照顾者、医生还是老师,都是生活中属于主导者的一方。让孩子主导,就能获得平时无法获得的体验,大大增强他们的自信心。同时,也让他们去换位思考,“主导者”是不是真的那么有力量,怎么和他们打交道。

哈里斯还发现,教养影响的主要是孩子在家庭的行为。而在外部社会,孩子自有一套不同的行为规范。

先说同伴。在我家,朵拉的同伴是爸爸。每天晚上自学数学时,朵拉爸都会陪着她。30分钟的时间,一般是朵拉看视频做题,爸爸看书。朵拉看不懂视频或做不出题的时候,爸爸才会给她讲解。

至娱乐于在线学习

在一个在线教学公司四年多,愈来愈觉得在线学习犹如去健身房,客户多数是一曝十寒。无论提供服务的愿望多么美好,带给用户的热度也只是昙花一现。

 

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在线游戏却经久未衰。那为何不至娱乐于在线学习?

 

这个TED演讲说到,游戏7大要素:

  1. Experience bar measuring progress: 在线学习也需要HP, MP, 金币和等级。
  2. Multiple long and short-term aims: 在线学习要补血,复活,打小兵,打大王,通关。
  3. Rewards for effort: 在线学习要添命,升级,换武器等。
  4. Rapid, frequent, clear feedback: 在线学习要知道敌我实时状况,通关目标等。
  5. An element of uncertainty: 在线学习要等待新的武器,新的技能,新的故事情节。
  6. Windows of enhanced attention: 在线学习要提供用户机会去用更熟练的手段,重复已学会的技能,从而变得更“勇敢”。
  7. Other people: 在线学习要众包,攀比,对杀,互助。

很难想象一个这样的在线学习会没有“粘度”。

思考

David Levy on Having No Time to Think

竟然敢在google谈ratio跟intellectus,牛!(这里的ratio是拉丁文,理性的)google很好的完成了帮助大家做ratio的事,如何intellectus,就是下一个google的社会责任了。

不久前瓶子blog也提到过现在是一个缺乏思考的年代,深表赞同。

其实,google是把双刃剑,或者说在有搜索引擎的时代,知识的获取过于轻松。人有一个习性:注意力一般不放在重要的,而是紧急的事情上。思考从来不是什么紧急的事,科学更不是,它们需要的就是时间,所以人们选择不思考。伟大的科学家不会是google出来的。

没有搜索引擎的年代,重要的知识是从短暂记忆转移到长期记忆的(其中一种长期记忆俗称本能,就像学会骑自行车和游泳一样);有了搜索引擎,重要的知识从短暂记忆移到“忘了的话下次google就行了”。这种转变的后果是很可怕的,基础知识没有成为本能之前,你就永远也只能在基础知识里面绕圈。

我现在开始体会到以前读书的时候,数学背九九乘法表的重要性,语文背鲁迅朱自清的重要性,数理化背公式的重要性。想解更难的题,写更好的文章,把这些变成本能吧。曾听闻印度的乘法表比我们的更厉害,是从1到19的,12×17=?,你能马上说出来吗?有几次跟印度人正面交锋心算,我的确能感受到他们的优势。(虽然每次跟朋友出去吃饭后,我是第一个掏手机算钱的,但是我的心算也凑合啦)

思维的突破靠的是脑中现有知识的连线,而且是深深的印在脑海里的知识,也就是乔布斯说的connecting the dots。

所以,有时候我总是在想,几十年前NASA用来把人送上月球的计算机系统,运算能力比不上一台家用386,现在用相同的人力物力和一台386(okay,给你一台四核的又如何?)我相信连起飞都成问题啊。

google既然已经在那里了,获取知识的习惯也在不可逆转的改变,该放什么在脑里面,也有改变。唯一能做的就是,不要偷懒,该烂熟于心的还是要死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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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大家中秋快乐!!!!明年这个时候可以跟荩子一起赏月~~~

本末

Prof用了大概两个小时,洋洋洒洒的十页笔记,证明了一个data structure的amortized run time complexity。我正在回味着这种数学的逻辑美。这时,一位中国移民(btw, 这里我要插一句,我也是中国移民, no offence) 问了一个“总结性”的问题:我们应该从中学习到什么,或者说您考试的题目将如何针对这个证明过程来考。Prof傻了,愣了一阵子,不好意思地说:I am only contributing to the education, not trying to teach u sth and test u on.

我并不针对问题本身,因为我相信,no such a question is an stupid question。但如果你还隐约觉得我有看不起这个问题的成分,那我就承认好了。

记得在Death Psychology的第一节课上面,Prof问大家学这门课的目的,坐在最前面的三四十岁的几个先生女士,说他们到了这个年龄,身边的人或者父母一辈,都已经体现衰老,甚至死亡。他们想通过学习Death Psychology,帮助自己亲友甚至自己的孩子,正确积极地去理解死亡这件事。

如果根据老佛洛伊德的理论,我自己是这样理解求知的,求知为了好奇心的是id(本我),求知为了自我完善而达至最后与人为善的是superego(超我),那么首先考虑考试题目会怎么出的就是ego(自我)了。人大部分时间都是用靠ego活着的,纯粹的id和superego是不容于世的,因为世俗人习惯用世俗的眼光看这个世俗的世界。聪明的中国人打心里明白这一点。所以中国人到哪里都很吃得开,世界没有哪个角落是中国人活不了的。

引申出来的现象就很有趣了,还是老佛的理论,id是顽强而具冲击力的,时刻想冲破ego,而要活得更体面,ego要耗费人的大量精力,去打压id。对比傻乎乎的老外,中国人(甚至亚洲人)愁眉苦脸眉头紧锁苦不堪言的外表,除了来源于战争和几代人对生活的危机意识外,或多或少,都是整天ego打id,打累了。